Tuesday, May 5, 2015

信報財經新聞
P28 | 副刊-文化 | 圖文傳真 | 2004-08-02

  生平第一次對個「包」字有印象,是「包、剪、鎚」遊戲。我喜歡用「包」,因為每次包著對手的「鎚」時,贏的感覺是那麼實在。當然,我也有用「剪」的時候,玩多了,更喜歡這個遊戲材料簡單,但過程峰迴路轉。年輕時見過兩位學運前輩在迎新營玩「包、剪、鎚」,不斷以「包」迎「包」,以「剪」還「剪」,劇戰半小時,仍未分高下。那一晚我領悟到許多有關相生相剋、因果循環和螺旋型超越現狀的哲學道理。結果一夜之間,學懂了唯物辯證法。

  後來,年紀愈大,心情愈灰。我開始覺得這個「包」字是憂怨的。慢慢,我懂得「打包」除了適用於吃剩的飯菜之外,也適用於斷了氣的人類。我聞說對女明星最惡毒的咀咒是給×先生「包起」。讀過歷史,我更知道無數中國婦女的腳掌,曾經被集體的×先生(又名封建男權制度)「包起」,以至皮開肉裂,一生舉步維艱。現在望著這幅圖片,想起人大釋法、大班封咪,見證整個城市被綑縛「包起」,我如被鎚擊。

  擊完之後,我記起兩位前輩的世紀之戰,想起以「包」迎「包」,以「剪」還「剪」,「剪」可除「包」、「包」可剋「鎚」的孩童道理,眼前又見一絲曙光。我提醒自己絕大部分曾經被「打包」的飯菜,總會開解見光,「打了包」的人類會重歸塵土曳然超生,「包起人」的×先生最終是會被記者和歷史唾棄的。

  紙包不住火,俞琤口中的「惡勢力」也包不住四處暗藏剪刀的庶民城市。很快鄭經翰會重生,麥兜也會公開示範「包包拆拆包包拆完再包包完再拆」的香港人民辯證法。

  信我,未來是會以螺旋型超越現狀的。

No comments:

Post a Comment